写给《不变的风景》

站在街头,看流动着的人群,远远的看去,每个人都很像,大家都在匆忙的赶路。我害怕迷失在人流里,总是喜欢远远站着,看来来往往的人群。这样的观看方式觉得很自由,也很客观,自己像局外人。这种观看视角集中在作品里时,人便成了一个个运动着的符号,没有细节、性别、身份、性格。很抽象,也很真实!

《不变的风景》是我对风景的一种假设,风景其实是变化的,不变的可能是符号一般的人,还有我一相情愿的固守。也许,现实变化的还要更快、更多些。当下,我只能向它提出问题,然后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,天真的等待回答。

回到风景里,风景里总有一棵固定的树,多数是丧失了生气的树,鲜有叶瓣、少有果实,只有挣扎和摆动。树也是无奈的,任人摆布,像个道具;树冷眼旁观,看世人表演,通了人性。于是,树成了一棵颤抖的树,一棵哭泣的树,爬满了人的欲望。

这棵固定的树上,总有一个眺望的人,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。人也是无助的,只能顺其自然,时刻都会因人而改变。于是我便喜欢上了这个固执而生活在希望之中的人。

风景里有许多虎,丛林里的虎、都市里的虎、废墟里的虎、战场里的虎……这些虎永远都是风景里的主角,虎也从施害者成了受害者,强者转换成了弱者。虎的威猛,虎的颓废,虎的悲哀,虎的死亡…..。虎竟成了一种慈悲!关于风景里的老虎,更象是一个传说,也成了一个有象征意味的符号。

山,静卧在远方,冷眼旁观,没有态度,象一位智慧的老者,看世间名来利往,直到山变成了都市,楼外有山。

人,很抽象,其实也更像人。挣扎的人、兴奋的人、追逐的人、逃逸的人……成了一个个运动的符号,满怀欲望,点缀着风景。

河,一条好看的腰带,装饰着都市的风景,松紧全由都市的体态。河,只是景观。

喇叭,在不断的编制故事、传播信息,听着喇叭哼着小曲,开始行动……

……

这些都是《不变的风景》里醒目的角色,共同演绎着不同的记忆片段,

……

“一棵树,一条河,一间房,一片山”。这是我儿时记忆中最美的景象,如今一切都变了。

“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,生活的空间越来越大,但可去的地方越来越少;邻居越来越多,熟悉的却越来越少;面孔越来越多,但微笑的越来越少;希望的越来越少,欲望的越来越多;心思变得很复杂,行为变得很单一”。……这也是一个充满娱乐、堆砌物质、精神粗糙、容易遗忘的时代。”

……《不变的风景》大概源之于此。


徐云飞2011.10于上海